25.4.10

三四月總結

三月流水帳才寫到一半,轉眼間四月就要過完了。

忙著寫稿,忙著實驗,忙著一些有的沒有的雜事,在這裡的時間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難熬,只是無論如何,我在這裡就是不快樂。對我而言,真正難得不是環境,是人。三月底的時候接到了不好的消息(跟我本人直接相關的),大老闆甚麼都沒跟我說,我還是透過別人知道的,我寫email向大老闆詢問,他也拖了兩個星期以上才回信,加上到這裡後,大老闆連一封email詢問實驗進度(或是文件、搬家順利與否的關心)都沒有,真的覺得心灰意冷,他只是需要我的手幫他作實驗吧,甚或他連我的實驗過程都不關心,反正這些有二老闆監控,他只需要最後寫好的稿!二老闆越來越難伺候,有時候我們浪費了一整天或一整個下午陪他耗在bar裡(相信我,這件差事比作實驗或寫稿還要難幾百倍),隔天還會被他罵為什麼沒把事情完成(冏);再不然就是別人或是別的事惹他不爽,他就朝我們發脾氣;也有聽話只聽一半,就自己在腦袋裡編起和事實完全不相符的故事,然後怪罪我們,大呼小叫地讓大家不好過。

隔壁實驗室的人看似親切,但總是拿我的西班牙語發音開玩笑,這點我能接受(反正我和M及H,也常常以相互取笑作為樂趣),讓我反感的是,她們不用英文說,而是用西語說,且還不是跟我說,而是當著我的面三三兩兩地咯咯笑。為什麼我會知道呢?因為在我旁邊的不是西班牙籍的M、他們實驗室英文說得最好的博士後,就是聽得懂70%西語的法國老師。

這裡的人的衛生習慣也讓我很頭痛。路上的人(尤其是男人)總是隨地吐談,隔壁實驗室的人上完廁所不洗手(話說,自從我發現我室友常常忘記沖水,我已經不敢想她到底有沒有洗手),帶著實驗手套開關門、穿著實驗衣到公用廚房用餐或上廁所.....。不管是個人衛生也好,或是實驗室衛生也好(好吧,實驗室很整齊乾淨,所以還是跟個人衛生有關),我總覺得在這樣下去,不是我大幅降低我的標準,就是我會有強迫症,走到哪裡都覺得髒(表面清潔,但實際上充滿細菌,尤其是糞便裡會出現的菌種)。

四月中上旬時跑回英國幾天(除了找阿皮,另一方面是遠離老闆幾天),再回到西班牙的頭幾天,總覺得我到了我自己的臨界點了,再來一根稻草,我就成了被壓垮的駱駝了。事實證明,過了一個多禮拜,我還沒崩潰或是暴走,我已經多少增加我的抗壓性或降低我的不滿。